都说 “科学的止境是形而上学”，医学作为一门科学，其止境好像也绕不开这个论题。

  在医院待急诊外科久了，你会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，不少同行总爱穿金戴银。

  不是小打小闹的细链子，是拇指粗的金链，坠着巴掌大的金牌子，走起路来叮当响。

  有事故重伤没挺过手术的，有脑出血突发脑疝的，甚至有个阑尾炎术后感染败血症的。

  他办公桌的旮旯，永久摆着个白瓷杯，里边插着三根筷子，杯子周围压着四块鹅卵石。

  成果那天夜里，科室接连收了七个脑出血患者，主任带着所有人连轴转了十二个小时，差点累瘫在手术室。

  不是什么宝贵东西，可能是颗苹果，或是块巧克力，都是夜班人员从家里带来的。

  成果那晚，产科、外科、内科的急诊全凑齐了，她跑前跑后，脚底板都磨出了泡。

  我妈后来知道这规则，每次夜班前给我打电话，都只问“吃了没”，绝口不提“忙不忙”。

  我定时去城郊的庙里拜一拜，每次上台手术前，都要在心里默念三遍“手术顺畅”。

  垂体功用低下，电解质紊乱，脑脊液鼻漏，最终还引发了颅内感染，患者直接堕入昏倒。